时祈也是十七

kq粉勿扰,不然骂的你头掉,谢谢。

【凛泉】(一)惊扇

  ——古风病特约剧场×〔伴随偶尔抽搐微整形〕

—— —— —— —— ——正文—— —— —— —— ——
   阳平八年。
   自改朝换代以来,新帝励精图治,革绝前朝不当国政,有能者任之,无才者革之,且并不忌讳前朝旧臣的身份,更兼启用人才绝不仅于世家而放眼天下。为人善听谏言政见深远,虽非正统却深得民心。短短几年里朝政清明,兵强国固。百姓不再是无根之浮萍,商贸也逐渐兴盛起来,至今已然是个太平盛世。自然,人有闲意,陶冶情操附庸风雅的闲散风气顺势而起,不止王公贵族们喜好丝竹管弦美人起舞,或是赏玩古物藏于家中,便是平民百姓也爱去茶楼点杯劣茶,听些说书段子小曲儿。一时间乐坊茶楼古玩店之类的铺子在京城好似雨后春笋般陡然冒出了许多,看似千篇一律实则各有各的巧心思。
   最繁华的当为长街一带。悄无声息好些个新店开张,店名也五花八门,至雅至俗兼有之。只是有些店名叫人一望便知,有些非要进了它的门才知道个究竟。近来风头最盛者,当属旧梦拂。既出了风头,自然有过人之处。趣致之处就在于此店白日里不过是普通扇子店,装修虽颇为用心,内间货物却无甚稀奇,墙壁上闲闲散散地挂了几幅风景画,架子上摆满了各种质地样式的空白扇子稍有些奇怪,但大约是店主并未聘到中意画师的缘故。任人进出观看店主却只在柜台后软榻上朝里侧卧似在假寐,懒懒散散像是毫无做生意的兴致,倒也是个奇怪的人。单这些并不足以引人称奇。白日里安安静静的院子里入夜后常乐声悠扬,乐器不同,曲子一直是一首,据亲闻者所言动听非常言语难以赘述,一传十十传百,不少人伸长了脖子想探探究竟。偏都无功而返。到四月伊始,像是厌烦了众人络绎不绝的叨扰,店主直接关了店门,引起一片哗然,纷纷叹道从没见过这样的生意人。

   
    今年的京城好像比往年更吵啊。
    濑名泉脸色不豫。街道上人声鼎沸还能解释,可府中也全是莺声燕语。想到那些个娇气的世家小姐缠人精似的日日造访,偏都迎合了母上大人的心思,思及此少年眉宇间寒霜更重,驱马的鞭子用力一甩,几乎是沿着官道向城郊飞奔,流云般疾略而过。
    甫出城门,眼前耳目一新。京郊自然没有城中园子里盛绽的名花贵木,或是精心雕琢的景致,只是柳色新亮,喧鸟声声,少年嘴角不自觉地染上了柔和的笑意,只用单手拉着缰绳,驱着马信步闲行。风日和暖啊。缓行至常去的八角朱红亭子时,泉有些讶异。素来人迹罕至的地方,竟躺着个着月白衫子的人,墨色长发披散,脸上覆着面白扇。京郊荒亭地上灰尘厚重,这人毫不避讳地躺着,莫不是……泉顿时跳下马,两步作三步地疾行上前,蹲下来伸手猛晃了一下此人,“喂,喂,叫你呢。”毫无反应。他、他莫不是死了吧?泉有些紧张,抿紧了好看的唇,颤颤地伸出手想拂开那人的扇子探探鼻息,谁知手刚碰到扇沿,一股力道忽然袭来,心思不稳的泉轻而易举就被向下一拉,回过神来那人已然翻身于上牢牢地压制住了他。适才抢眼的墨发此时尽数垂下,痒痒地拂着他眼睑而过,他被迫几乎闭上了眼。心间陡然意识到了自己现如今的处境,恼怒着强自睁开了眼,对上了一道冷冽无比的视线,仿若能将人从暖茸春日直接判入数九寒冬的威压。
   “喂,你这人,快放开我。”泉控制不住地怒气上涌,几乎命令的语气。真是有够目中无人啊,凛月哂笑,陌生冷冽的气息一瞬杳然无踪。处于如此劣境倒还逞口舌之快的家伙,眸光仔细打量下竟是张好看到过分的脸。向来怠惰的凛月瞥见他无可奈何干生气的模样,竟起了些许捉弄的心思。
    “唔,我怀疑你意图对我不轨。”朔间凛月懒懒散散地开口,面上神情隐约可见戏谑笑意。泉立时睁大了眼睛瞪着他,这人……真是好生无耻,“你……”气的几乎言词难择。这是时这人已然缓缓向下倾身,瞧着俨然是要亲吻他的架势。泉这才觉得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慌乱中脱口而出:“谁让你刚刚像个死人那般躺着!本公子不过是想好心顺手给你收个尸!”一时间猛的一推,竟脱离了钳制,把那人推坐在了地上。自己飞快地退出三四步远,如避豺狼蛇蝎的反应。那人毫不在意地轻笑出声,“这位公子站那么远作什么,我不过捡个扇子,”说罢拿起掉在地上的白扇,爱惜地在袖边擦了擦,“难不成公子以为我是诈尸,这可折煞在下了,在下一介平民何德何能,方才不过是在小憩。”
    分明是嘲笑。泉强压下心头的情绪,看着这个懒洋洋坐着的苍白少年,呸,瞧着真是人畜无害温温和和的模样,行为可与外貌大相径庭。真是恼怒啊,遇到这么个超烦人的家伙。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无礼至极。偏自己还不能如他意跳脚发怒,只好强自镇定地扔下一句:“本公子不与你这等无礼平民计较。”随即几乎是翻身上马落荒而逃。远远落下的白衣少年笑的像只狐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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